主題:大海-療傷的處方 / 彩虹-和解的表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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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個近20年未再進戲院觀看國片的人來說,再次購票進入戲院觀看國片,著實是一件不容易之事,印象中自1989年的侯孝賢「悲情城市」之後,國片的題材與及原素似乎大抵脫離不了「悲」與「淒」的基調,這樣的氛圍甚至為部分政客所利用,並成為了表徵台灣逝去年代的圖騰與印記,然而政治」此事,實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置啄的殿堂事宜。

媒體的大量介紹與曝光,觸動了我想進戲院看「海角七號」的慾望,不願等到DVD出片再租來觀賞,也希望實現自己常向朋友說的,「買票進戲院觀賞,是對一位好導演最大的敬意」。

電影前段,飯店的人員興奮得對代表主席說,此次是從日本重金禮聘來的「療傷歌手」時,導演隱約點出了這裡的鄉民(或許是這個國度的子民)似乎都是跌過倒、受過傷的「悲情人」,加上片中主要幾個角色都有一段不為外人道也得「悲情」往事,北上不得志的阿嘉;單身滯留異鄉,年華逝去仍無法忘情於伸展台的日本友子;工作與家庭皆不順遂,火爆卻又癡情的勞馬;生活在被日籍丈夫傷害及拋棄陰影的大大的母親;以及60年前為情所傷的老友子…,透過導演巧妙的安排,將這幾條你我身邊都可能發掘到的「悲情」線,編織成一部張力十足而又綿密透徹的新「悲情」電影,弔詭的是,你我卻不見得會認為這是一部「悲情」電影,這著實不得不佩服導演的深厚功力,試問觀賞後的你我,是否心中總有幾分說不出的鬱鬱與惆悵,但卻說不出原因何在,而這樣的感受似乎不因劇中詼諧的對話或「媚俗」的橋段給沖淡(有些影評以「媚俗」來形容,但恕我直言,那是沒能感受到導演用心之苦)。記得曾有位影評人說道,「一部好電影不見的會讓你當看到THE END的時候就直呼好棒,好的電影,應該是在觀賞後,部分片段仍不時閃過你的腦中,情蘊不時在你心中迴盪,而久久不能釋懷與消逝的..」,若依此標準來定奪,我想「海角七號」在我認定應該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電影,試問觀賞後的你有否與我同樣的感受…
欣賞導演將療傷的方式非真正界定在一位外籍歌手歌唱,君不見劇中主角阿嘉常常在送信時或酒後來到(或可說是「逃避」到)海邊,甚至跳進海中(影片中出現過兩次),讓全身浸在無聲的海中;當確定因台北公司要求督導樂團而無法北上時的日本友子,選擇到海邊看海散心,海灘上一對新人正在拍新婚照,友子急忙走離,此時導演對友子內心的詮釋已不言而喻;大大的母親不時於工作之餘,抽著菸兩眼無神的遠眺著大海;喜宴後喝醉的勞馬來到了海邊,驚見了大大已在海邊……導演似乎暗示著這片60年前隔絕了老友子與日籍老師「元兇」-「大海」才是最好的療傷處方,想想怎不禁令人莞爾。台灣一直被稱為島國子民,有著「大海」圍繞才能稱為島國,而「大海」又一直為人們賦予「熱情、活力、包容與生命力」之表徵,似乎這些表徵正是劇中人失去已久而正努力尋覓的元素。
「我把彩虹放在雲彩中,這就可作我與地立約的記號」-創世紀九章13節,大洪水過後 上帝曉諭挪亞和他的兒子並與人類立約,凡有血肉的,將不再被洪水滅絕,也不再有洪水毀壞大地了,這是聖經上最令人感動的篇幅之一,人雖有罪但卻得 神之赦免,因而「彩虹」有著「赦罪、寬恕、包容與和平」的表徵,導演巧妙的安排,於日本歌手中孝介的抵台大雨後彩虹的出現,這彩虹似乎成為台日60年情傷的和解表徵;彩虹下我們看到了阿嘉解開自我枷鎖與小友子的和解,也看到了中日歌手共唱「野玫瑰」的和解,而和解後攜手登上(人生)舞台創造出的爆發力竟是如此有魔般的渲染力,「療傷後走出悲情並尋求和解」似乎是導演想藉此部影片提出最殷切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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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不錯

唯一有點意見之處

文中的中日歌手可否改成台日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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