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博物館驚魂夜,召喚死亡與現實存有的價值(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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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冒雨去中和環球影城國賓戲院看「博物館驚魂夜」,Shawn Levy的電影我看過「十二生笑」與「新婚告急」,前者提供我們一把秤子均衡親情的分配,後者則讓現代青年男女搞清楚愛與婚姻的迥然,不過三片都在「家庭」的概念下塑造而成,父親母親兒子女兒成了這些電影不斷牽扯的元素。

至於,「笑點」的延伸我還是偏愛「博物館驚魂夜」。過去的幾部電影過分地在真實生活中捏造「假動作」,營造的笑點基礎在真實環境,卻又與生活脫節,很奇妙的是我對這樣的矯情無從發酣,連皮笑的機會都是奢侈,什麼做愛時牆就撞倒、孩子把掛燈不斷弄掉、海灘一見鍾情的荒謬下場等,也許在另個龐大的世界中可能發生,也許很多人覺得「笑點」就該與真實矛盾衝突。而「博物館驚魂夜」用心地將笑意建築在真假莫辨的博物館中,「博物館」的空間已經夠莊嚴了,衝突點則在莊重/詼諧、死/生、黑夜/白晝對比下努力發揮,尤其夜中被詛咒的展品成了荒腔走板的「動態」,新手管理員與這些非死物非活體的傢伙幾天感情的培養,成了逮捕惡徒的共同團隊,當我眼淚流下時,是在僧帽猴與管理員互摑一幕,人類的智商難道就跟猴子類同?

不過,當我看完影片後,深感此部電影絕非「發笑」,而是有某種「感召」。一種藉著過去歷史的栩栩如生召喚現實生活人們的記憶,「答案需要尋求自己的內心」而不是依賴外在的他者,人本有精神存在,法老王的金牌是某種感召萬物的精神象徵,展品夜中活躍在博物館中?我相信,他們在白天靜佇不動是因為人類將他們閉鎖在樓房中「典藏」,「觀賞」或「欣賞」對人來說是高尚不過的活動與修養,不過我們會不會都淪為那些歷史學家與研究學者的冷漠與隔離?研究對象成了自己無法對話的瓶頸,研究又如何繼續?那麼過去死亡的紀念品又如何感動我們的身心?於是,夜間的展品活躍,是不是也陳述著展品背後價值的生命現象?這些仿製的展品是否也在賦予意義之後而轉換了原本的粗糙人造,由蠟像變成羅斯福?由骨骸而成了討喜有趣的豢養家畜?

我知道我說了很多喜劇電影不該嚴肅面對的感觸,有時候人置身博物館中,常質疑「那些展品真的願意被擺置在此?被保護?被修補?被大辣辣地展示?」還是比較願意被使用、被耗盡、被昇華?

如果說博物館、美術館、文化館林立的臺灣,展示著各種過去精采的遺物,但是參觀的人卻不能將他們存有的經驗運用在現實生活中,也就是說無法在物件中尋求先賢智慧、美感經驗、生活感發、歷史延展、文化傳遞等感動,物件會黯然哭泣,她也會是被囚禁,是死亡的文化遺產。那麼,對於萬物來說,是最大的污辱。

笑歸笑,看這部電影我是抱著紓解壓力的心情赴約,得到舒壓,也看到電影其中暗指的高招,也許大家可以再看看,或許有不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