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聞天祥/聶隱娘 讓我肅然起敬地幾乎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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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滿意今年入選競賽的兩部華語電影。

雖然媒體試映發生了兩次技術失誤,走了幾個沒耐性的人,但賈樟柯的「山河故人」映畢,依然獲得滿堂彩。他真是個絕頂聰明的導演,雖然在記者會上導演表示這是一個純粹的情感故事。但明眼人也曉得,情感的選擇裡,即反映了時代、地域,而非僅是個體,如果你真能拍的話。

繼「天注定」聚焦中國式的暴力與社會憤怒後,「山河故人」透過新舊世紀之交(一九九九)、現在(二○一四)以及未來(真的是二○二五)的變遷,既悠悠地探究中國大陸在共產主義制度下向資本、物質主義靠攏的歷程(趙濤的三角戀),也預言全球化持續擴張的失根與追尋(在澳洲相濡以沫的董子健、張艾嘉),而成就了既向自己(中國/賈樟柯)的過去招手、也看向未來的全方位視角。

趙濤跨越時間向度的表演與賈樟柯的觀點恰如其分地結合在一起,也足以成為這位演員的代表作。這個表面講愛情與親情的故事,基底有著對中國由內而外的論述,在這個時間點推出,也標示了賈樟柯早已超越前輩導演成為當今國際影壇中國電影扛鼎者(或許可以再加上婁燁等幾位第六代旗手)的事實。

看完侯孝賢的「聶隱娘」,我肅然起敬地幾乎掉淚。馬丁史柯西斯曾說如果古時候有電影,維斯康提的「戰國妖姬」(Senso,1954)應就是十九世紀的新寫實主義電影,那麼「聶隱娘」應該更是推到九世紀的奇葩吧!

雖然五年前看過大致的劇本,已是氣韻及感悟為勝,但侯導處理這個唐人小說的結果,比當時從文字讀到的,更能捨得。就像作為刺客的聶隱娘在對戰之前,花費更多的時間在觀察、在等待,因為對人還有同情,還保有自己道德宇宙的她,勢必無法成為真正的刺客。

但看盡官場人間的虞詐計算、愛恨嗔癡,看似化外之人的師父,都難以擺脫政治與暴力的循環,她最後救完父親、放過青梅竹馬、拜別師父(雖然免不了還有一番放下與放不下的對戰),而選擇跟天真而見義勇為、卻又與世無爭的磨鏡少年離開紛擾,再合理不過。而這又和本片層次繁複的內景與大氣空靈的外景,互為表裡。(原文載於KingM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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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你寫得好不好,但我覺得你聶隱娘劇透了,沒註明有雷我覺得滿機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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